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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打了110,救护车来,他却掏不出一千块的出车费用只能求着一位医生先去医院,先救她,钱我会想办法,我一定会想办法再给我点时间。
他梦到在母亲的墓碑前,他说妈,这一次,我真的没有办法了。手里握着一张放弃治疗的同意书,他的眼神很灰暗,可始终都没有哭,麻木得好似并不知道疼痛。
没有办法了,这一次,是真的没有办法了。
我赚不到钱。
我救不了她了。
那梦境循环往复,将他始终不曾清晰的记忆颠倒重演,心口慢慢地像压了快石头似的教人喘息不得。
他知道这是梦,但是他醒不过来了。
正当他以为自己要溺死的时候,一声着急的呼喊将他惊醒。
楚歇,楚歇!
他睁开一双通红的眼,眼前模糊的一切逐渐清晰,他看到小皇帝有些慌张地眼眸,一遍遍叫自己:楚歇,你怎么了。
怎么了,我怎么了。
我刚刚好像做梦了,可梦见了什么,他又好像有点想不起来确切的场景。
他只还隐隐记得那种不能喘息的痛苦,那种比濒临死亡的窒息。
那些记忆好像再一次变得模糊,压在了心底深处。
阿歇。
他发觉自己躺在江晏迟的怀里,他听见那人说,你刚刚魇着了,不停发抖。
你梦到什么了。
楚歇说不上来,他摊开手看到自己将手掌掐出一片深深的印记,过了一会儿才问,什么时辰了。
已经入夜了,我看你睡得沉,后面都是些虚礼,我替你应承了。只是夜里着拜堂和合衾酒,是必须你我一起的。江晏迟将他扶起来,声音温柔了些,来,先把喜服换上。
楚歇换上一身殷红的喜服,像是还有些发昏似的,盖上了红盖头,江晏迟扶着他叩拜天地,再双双对拜后,耳畔那始终嘈杂的,喧闹的声音终于一点点消失。
屋子里很安静。
小皇帝将一盏小碗似的玉杯递到自己手里,里面盛着百年的合欢花酿,寓意百年好合。
楚歇顺从地喝下这一盏,辛辣入喉,呛得他轻咳。
可他忘了,在现世里他千杯不醉,可这幅身子却滴酒不沾。渐渐地脑袋昏昏沉沉起来,一整日没吃什么东西,胃里也灼烧似的发疼。
江晏迟赶忙教人给他喂了几口白米粥下去,又端来一盘楚歇素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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